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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游人如织,不断传来欢声笑语。人们排起长队,高举手机和“长枪短炮”,对准“花花”,唯愿捕捉到它最可爱的瞬间。

这只众人追捧的雌性大熊猫2020年出生,本名“和花”,但“花花”的昵称在社交媒体上更为响亮。上面这张萌图是它在2021年不到一岁时的模样,到了2023年,它的“网红”程度突然大爆发,甚至超过了所有顶流明星。2月9日除夕夜,饲养员“谭爷爷”带着“花花”的玩偶登上央视春晚舞台,而留在基地的“花花”本熊当晚却被意外地留在了外场,于是大年夜的全网热搜也有了它的一席之地。

人们如此疼爱“花花”,理由充足:它的外形很有辨识度,性格可爱温顺,不排斥和人近距离接触,听得懂“谭爷爷”用四川话叫它过来吃饭,在游客们的招呼声中也会随时“卖萌”。它天生右后腿脚掌外翻,无法爬树,奔跑速度较慢,吃东西时也总被其他熊猫抢食,时常需要开小灶加餐。“花花”和关爱它的人们一起,成为了慰藉心灵的存在。

西北方100多公里之外,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卧龙核桃坪基地里则是一片静谧。在不对外开放的高山茂林里,熊猫妈妈带着自己的幼仔,在广阔的野外空间学习找竹子、找水源、爬树躲避危险。

在这些熊猫身边,其实也有人的陪伴,只不过他们必须尽一切可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从照顾幼仔开始,工作人员就要身穿“熊猫人”伪装服,涂上熊猫尿液和粪便的气味,饲养员牟仕杰能模仿熊猫的各种叫声,需要偷偷地给熊猫妈妈喂食,避免幼仔看到对人形成依赖。

野化培训的工作细致而繁琐。工作人员们还要天天监测熊猫项圈里录下的声音,了解它们的每天活动和行踪,随时准备处置意外风险。牟仕杰的同事韦华2016年被熊猫妈妈喜妹袭击受了重伤,休养一年才能出院。

在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刚刚创建的1980年代,中国的野生大熊猫种群经历着“生死时刻”,数量下降到只有1000只出头。保护栖息地和圈养大熊猫的野化放归一起被提上日程。熊猫中心的首位主任胡锦矗,是中国大熊猫保护科研第一人,他提出应当为一些野生种群引入圈养大熊猫的异质种群。

“人工饲养、繁育大熊猫,不是大熊猫易地保护的最终目的,更重要的是繁育出的大熊猫后代能够具备前代所具有的在野外生存的一切生物学能力和特性,这是大熊猫圈养繁殖必须面对的挑战。”1997年的一份国际研讨会报告里这样写道。

经过深入的学术讨论和调研,大熊猫野化放归项目2003年正式启动。项目一期历经了首只放归大熊猫祥祥受伤去世、汶川地震严重损毁基地等严峻考验。到2010年,重启的项目二期对放归地和野化培训方式又做出了重大调整。

至今共有12只圈养大熊猫被放归,10只存活。还有更多幼年大熊猫在多个不同的基地进行或者经历了野化培训,这其中包括了“花花”的亲姐姐“和雨”,还有去年从日本回国的另一只网红“香香”。一直有日本游客不远千里来到四川雅安碧峰峡,只为隔着玻璃看它一会,跟这只日本出生的熊猫公主打个招呼。

对于从小就习惯了与人类密切接触的“香香”来说,野化的道路充满了艰难和未知。

熊猫研究泰斗胡锦矗在2023年去世,他身后中国已经有日趋完善的熊猫繁育和科研系统。而人工繁育的新一代大熊猫们,在专家们精心的评估之后,会走向各自迥异的“熊生道路”。

《财新周刊》记者王硕到熊猫中心各基地采访后,写了近2万字的封面报道《放归大熊猫》,我这篇文章只是截取其中一点内容做个推荐,强烈建议点“阅读原文”去仔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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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斯王

桑切斯王

3篇文章 4天前更新

研究量化交易ing。在财新传媒做过十几年记者、编辑、产品运营。皇马死忠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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